《大问题：简明哲学导论》笔记

注：由于该书广受欢迎，版数较多，这里注明我阅读的是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的第九版

导言 做哲学

• 哲学是我们关于自身和世界的信念及态度的总和

避免时髦词语

• 滥用自己没有弄清定义的词语

哲学的主要特征

• 明确表达

  • 用清晰、简洁、易懂的语言表达思想

• 论证

  • 用源自其他思想、原理和观察结果的理由来支持你的说法，得出结论，驳斥反对意见

• 分析

  • 通过区分和澄清其各种组成成分来理解某种观念

• 综合

  • 把各种不同的观念聚合成一种统一的看法

概念和概念框架

• 概念

  • 哲学体系和哲学观点的基本单元

• 概念框架

  • 用来框定和组织所有其他更为具体概念的最抽象的概念
  • 于实践性，可以被称作生活方式；于政治与社会，可以被称作意识形态；于对世界的看法，可以被称作世界观

逻辑准备

逻辑的定义

• 进行正当推理的科学（和过程）

论证分类

• 演绎

  • 演绎论证是从真陈述推演出另外一条真陈述，这样的演绎论证是有效的，否则是无效的

  • 真与假适用于陈述本身而非论证

  • 好的或可靠的演绎论证

    • 有效论证
    • 前提为真

• 归纳

  • 有若干个别事例出发进行概括

  • 即使前提为真，结论也未必为真

  • 可分为强的或弱的归纳论证

  • 假说

    • 一个实验应当予以证实或否证的陈述

对论证进行批判

• 举反例检查陈述

• 悖论

• 不连贯

  • 各个陈述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

• 循环论证

  • 把试图解决的问题作为前提来使用

• 谬误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8%AC%AC%E8%AA%A4%E5%88%97%E8%A1%A8

  • 形式谬误

    • 违背了正当的推理规则

  • 非形式谬误

    • 不是逻辑结构有缺陷，而是其他因素造成推理无说服力的情况

第一章 哲学问题

哲学就是对诸如生命、我们知道什么、我们应当怎样做或应当相信什么这样一些重大问题的探究

一系列的开篇问题

第二章 生活的意义

生活的意义不在于生活指向的超越自身的东西，而在于自己的生活之中

我们对生活的看法决定了我们在其中所能发现的意义

生活是

• 一场游戏
• 一个故事
• 一场悲剧
• 一种使命
• 一场喜剧
• 艺术
• 一场冒险
• 一种疾病
• 欲望
• 涅槃（无欲望）
• 利他主义
• 荣誉
• 学习
• 受苦
• 一场投资
• 各种关系

第三章 上帝

西方关于上帝的传统观念

• 上帝是超验的

  • 上帝超越于人的日常经验世界，在我们之外，并且与他所创造的世界截然不同
  • 神秘体验

• 上帝是内在的

  • 与超验相对
  • 依靠自己解决关于上帝的知识已经同他关系的问题

• 上帝是完全内在的：泛神论

  • 上帝即万物，上帝与宇宙是同一的

• 上帝是普遍精神

  • 人本质上是精神的主要表现，精神通过我们进行活动，甚至利用我们来为它的目的服务

• 上帝是过程

  • 上帝并非总是现在这个样子，而是一直处于生成过程之中

• 上帝是超然的造物主：自然神论

  • 主张上帝是物理学的必要假设

• 上帝是未知的信仰对象

  • 上帝的观念是完全不可理解的、非理性的

• 上帝是道德的存在

  • 正是上帝的道德特征、他对正义的维护和对我们的关切，才使宗教对于许多人的生活如此重要

恶的问题

• 世界上的恶与苦难比比皆是，与“上帝是善的”相违背

信仰与理性：信仰的方式

• 宇宙论论证

  • 一切事物都或是由其他事物产生，或是由其他事物创造
  • 因此必定存在第一因，或亚里士多德所说的“第一推动者”——这就是上帝

• 设计论证

  • 万物的设计如此完美，绝非偶然
  • 和达尔文的进化论和自然选择学说不符

• 本体论论证

• 理性的信仰

  • 证明上帝存在是我们关于世界的道德观的一个必然特征

• 帕斯卡的赌注

  • 如果上帝真的存在，若我们信仰则会得到永恒的报偿；若不信仰则会得到永恒的惩罚。
  • 如果上帝不存在，若我们信仰，最坏的情况是我们错过了某些享受罪恶快乐的机会；若不信仰，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 非理性信仰

  • 神秘体验
  • 信仰上帝是一件极其个人的、充满激情的事情，不适合用任何方法进行“论证”

宗教宽容：仪式、传统和精神性

• 宗教通常被认为是信仰的事情，而不是一种可以论证的知识
• 试图证明一个人的宗教见解是正确的但很危险，这么做可能会导致无法化解的冲突
• 宗教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社会现象而不是信仰的事情，宗教实践和仪式在某种意义上是首要的而不是次要的
• 宗教不单是信仰的事情，它还包含传统——渗透于宗教中的那种历史感
• 精神性的普遍感受，为我们提供人性至关重要的启迪和意义

怀疑

• 弗洛伊德认为信仰上帝是非理性的，他认为这是一种儿童期的幻觉，这种幻觉会给我们带来一些对于生活的无根据的、有时还是破坏性的态度和期望。
• 卡尔·马克思认为对上帝的信仰就像一种毒品，它可以减轻我们的痛苦，但却妨碍了我们发现真正能够改善这个世界的途径。

第四章 实在的本性

形而上学的基础

• 尝试弄清实在是怎么一回事

• 本体论

  • 研究什么存在
  • 形而上学的基本分支

• 对“最真实”东西的检验方式

  • 最真实的对象是那种其余事物都依赖于它的对象
  • 最真实的对象是那种本身不会被创造或毁灭的对象

形而上学

• 唯物论

  • 世界是由纯粹物理的或物质的成分构成的，如水、火或是原子、电子、夸克

• 非物质论

  • 构成实在的基本成分绝非物理或物质的，而是像精神、心灵或数这样的东西

• 唯心论

前苏格拉底唯物论者

• 泰勒斯：最终的实在是水
• 阿那克西曼德：实在是永远无法用经验料到的“无定”（apeiron）
• 阿那克西美尼：实在从根本上说是气
• 赫拉克利特：实在像火
• 德谟克利特：实在是由微小的原子构成

柏拉图的两个世界

• 生成的世界

  • 日常的物质世界，会变化、消失或灭亡

• 存在的世界

  • “理式”世界，永恒的、非物质的，比生成的世界更真实

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

• 最终的实在就是日常生活中的实体
• 宇宙是一个永远生长着的、寻求自我认识的庞大的有机体

心灵与形而上学

• 笛卡尔

  • 多元论，实体不止一种
  • 三种实体：身体、心灵和上帝
  • 心灵是一种实体
  • 没有解决不同实体之间如何互相作用的问题

• 斯宾诺莎

  • 一元论
  • 心灵和身体并非不同实体，而是同一实体的不同部分（属性）

• 莱布尼兹

  • 存在多种实体，但实体之间不能发生相互作用
  • 实体是非物质的、类似个体心灵的东西，称为单子

唯心论

• 真实的东西只有心灵，其他所有的东西（物质对象、数、观念等）都存在于心灵当中，或者在某种根本意义上依赖于心灵的存在

• 主观唯心主义

  • 个人的主观精神如感觉、经验、心灵、意识、观念和意志等，看作是世界上一切事物产生和存在的根源与基础
  • 贝克莱：“存在就是被感知”

• 德国唯心主义

  • 康德的形而上学世界

    • 自然和知识的世界
    • 行动、道德和信念的世界
    • 两个世界都是理性的、真实的，不相互抵触

  • 叔本华

    • 意志是真实的但非理性的

  • 黑格尔

    • 世界和心灵的统一是不断发现自我的精神

目的论

• 世界最终有一个目标，而且世界正在朝着那个目标发展
• 实在取决于我们的目的、激情以及共同的社会目的

形而上学与日常世界

• 伟大的哲学几乎总是既是诗有时严谨的思想，既是观念有是论证，既是想象有是理智。

• 我们都需要一种眼光、一种概念来赋予事实和事物以意义，从而使我们的生活值得过。

• 两条背后的假设

  • 最终的实在就是那些不会发生任何改变的东西
  • 实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那些不会发生任何改变的东西

• 观点的互相宽容的确是一种美德，但是当它只是懒惰的漠不关心或大多数人维护自己思想时的战战兢兢时，情况却并非如此。

第五章 真理的追寻

两种真理

• 经验真理

  • 一条因事实为真的陈述被称为经验真理
  • 偶然真理

• 必然真理

  • 因理性为真的陈述是必然真理
  • 先于经验为真的

唯理论和经验论

• 唯理论

  • 人的理性可以对最基本的哲学问题提供最终的解答，而且这些解答都是必然真理

• 经验论

  • 所有知识都来源于经验
  • 关于词语意义的平凡陈述或基于广泛经验的综合

• 分歧点

  • 哲学的基本问题应该怎样来回答，以及能否得到回答

怀疑论

• 大多哲学家的观点

  • 人们通常更认为怀疑论是一个需要回避的问题或一种需要回应的挑战，而不是有其自身理由的需要接受的哲学立场

• 两条陈述

  • 存在着一个“外部”世界——一个处于我们信念和经验之外的，不会受到我们的想法影响的世界
  • 我们能够直接认识的不是世界本身，而是我们自己的心灵内容——我们的观念、信念、各种经验以及那些所谓的必然真理

• 笛卡尔

  • 先把自己所有信念全部搁置起来，假定它们是假的，直到某一条信念得到证明为止
  • 对于第二条陈述，如果我对我在怀疑进行怀疑，那么我实际上就必定在怀疑
  • 我思故我在

• 大卫·休谟

  • 真理只有两种类型——事实和理性真理，如果一种信念不能作为其中的任何一种得到证明，那么它就是没有根据的

  • 反对因果性原理

    • 并不能真正看到事件的原因，而只能看到两个事件有规律地“恒常连接”

• 康德对怀疑论的解答

  • 两个世界的假设是合理的话，怀疑论是无法避免的
  • 推翻两个世界的假设
  • “外部世界”就是我们的经验世界，而不是什么超越或外在于它的东西

真理与科学

• 科学是一门经验学科
• 科学在预测自然方面一直是非常成功的，它使我们有能力发明出工具，按照我们的意愿来改造自然
• 科学假说能够而且必须被一次次地加以检验

真理的本性

• 符合论

  • 一条陈述为真，当且仅当它与事实相符合

• 融贯论

  • 真的就意味着最能与我们的经验和信念的整体网络一致

• 实用论

  • 为融贯论补充了一条实践条件
  • 真的就是说它是我们所能获得的最有价值和最有前途的解释

合理性

• 相信某种东西为真的理由

• 合理性并不要求为真，而只要求一个人能够随心所欲地、最大限度地利用他所掌握的所有信息和理由

• 为什么要合理

  • 合乎理性是把握世界的最有效的方式，也是认识周围所发生的一切的最佳保证
  • 纯粹把“合理”当做一种理解上的事情来谈是错误的，因为它也关乎行动和生活——合理地行动、合理地生活

主观真理与相对主义

• 客观真理

  • 独立于个人意见的真理

• 主观真理

  • 依赖于主体及其信念的真理

• 对相对主义的解答

  • 有些思想显然是荒谬的，还有一些则可能语无伦次，表述不当，颠倒事实，不顾语境，篡改历史

  • 尼采

    • 较之纯粹的经验科学，艺术和美能使我们更深刻地理解真理
    • “没有事实，只有真理”。只有对事实的解读，我们的艺术性的解释和视角赋予了我们真理

  • 米歇尔·福柯

    • 对于事实的解释和视角是被文化和话语在一种“知识型”中强加于我们的

    • 知识是一种权利

      • 起支配作用的话语和知识型是统治阶层的话语和知识型，因此知识是为当权者的利益服务的

  • 尔根·哈贝马斯

    • 真理与话语有关，是我们做的某种东西
    • 与福柯的话语类似，但观点更温和

  • 威拉德·蒯因

    • 必然真理和偶然真理之间不存在有效区分，术语的含义取决于对事实的解释
    • 知识是一种有机体，如果我们愿意对系统中其余的部分做充分的调整，我们实际上可以解释或放弃任何理论
    • 蒯因作为科学的坚定捍卫者，上两条并不暗示放弃真理和知识

  • 克尔凯郭尔

    • 不否认关于科学的客观真理

    • 还有一种更重要的真理——主观真理

      • 非理性的
      • 是我们面对“客观不确定性”的个人承诺
      • 这种真理是生活有意义

第六章 自我

本质自我

• 我们对自己的理解，以及我们对自己——和别人——重要的东西，在很大程度上都依赖于情境，我们总是在一定的情境下来理解我们是谁的。
• 我们都有这样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那就是我们因场合的不同对自己做出不同描述的背后，存在着一个不因背景而改变的本质自我。

唯我论

• 自我认同是一个人描述本质自我的方式

• 自我认同的本质自我是心灵或自我意识

• 笛卡尔

  • 除了一个人自己的心灵，实际上别无他物

• 约翰·穆勒

  • 自我并不是整个意识，而是心灵的一个特定的部分，即我们的记忆，因此自我也就成为了记住过去的那部分心灵

• 问题

  • 一个人只能知道自己的意识，不能超出自我与他人的心灵接触
  • 同一心灵套入不同容器下的自我，还是同一自我么

• 自我中心主义的困境

  • Q

    • 我怎样才能知道除我的心灵之外还有其他心灵的存在？

  • 约翰·穆勒的回答

    • 通过类比认识到他人心灵中发生了什么
    • 机器人的问题？

自我及其情感

• 克尔凯郭尔

  • 用对上帝的一种充满感情的承诺来培养自我

• 尼采

  • 培养审美鉴赏力

• 孔子

  • 培养伦理感情或美德

• 情感与理性

  • 没有情感，不能做出理性的决定
  • 如果一个人正确地辨别和评价了某个人或某种情况，这种感情就是理想的；如果一个人辨别错误，这种情感就是非理性的

• 一个人也由其情感决定

心灵与身体的关系

• 行为主义

  • 精神事件是存在的，欲望、信念、感情、情绪、冲动等是真实的
  • 精神事件是以某种方式去行动的模式或倾向

• 同一性理论

  • 现代神经学
  • 具体的精神事件的确是描述具体的大脑事件的一种方式

• 功能主义

  • 为精神事件的特殊性质提供解释的正式活动本身

关于自我的其他理论

• 让-保罗·萨特

  • 自我总是存在于未来中，它是我们试图把自己变成某种东西时的目标所向

  • 无论一个人是由什么东西构成的，他总是对构成他的东西的解释负责

  • 超越

    • 自我不是由那些关于我们的事实确定的，而是由我们对这些事实的解释确定的

  • 自欺

    • 通过佯称生活已由事实所规定，以此逃避所要承担的责任，而没有去作解释

  • 本真自我

    • 永远不会完成、永远对自己负责的自我

• 没有自我

  • 佛教

    • 自我的观念是幻觉
    • 看清自我的虚幻性是“觉悟”的最高境界
    • 真正的自我认同不是个体的自我认同，而是我们与整个宇宙的合一

  • 黑格尔

    • 自我认同是一种普遍精神，即上帝

  • 赫尔曼·黑塞

    • 人如洋葱一样，由一层层皮，即在生活中扮演的各种角色或自我构成。不存在所谓的自我

• 自我是社会的

  • 被我们归于个体自我的绝大多数特征，其实已经预设了他人的存在以及我们与他人的共处

  • 卡尔·马克思

    • 本质上我们都是社会性的存在，我们只有在一个社会中才能获得自己的身份，说到底，我们是在人类的整个大背景中获得自我认同的

  • 黑格尔

    • 无论作为个体的存在对我们来说多么重要，这种个体性的存在只有我们所处的社会大背景中、在我们与他人的关系中才是有意义的

• 自我与关系

  • Q：自我观念肇始的我们之间关系的什么样的

  • 我们与他们的冲突

    • 一个人获得很可能导致另一个人损失，一个人的自我认同独立于另一个人而得到的

  • 我们的合作

    • 以合作为前提，自我认同是由相互认同来规定的

第七章 自由

自由与好的生活

• 自由不仅是好的生活的先决条件，也是道德和道德责任的逻辑前提

• 两个问题

  • 自由为什么对我们这么重要？
  • 什么是“自由”？

• 弗里特约夫·伯格曼之于自由的矛盾看法

  • 自由是美好的

    • 自由赋予了人类高贵的地位，并把我们从自然界中分离出来
    • 每个人都把自由视为理所当然的目标，即使他们不理解或是从未思考过自由的含义

  • 自由是可怕的

    • 需要不断作出选择

什么是自由

• 两类自由

  • 只有在特定背景下，才能知道某事的意思

  • 消极自由

    • 摆脱某种令人讨厌的强制、权利或规定的自由
    • 绝对自由

  • 积极自由

    • 做……的自由、拥有……的自由

• 自我与自由

  • 如果把自我理解为一个孤立的个体，则自由通过纯粹的消极自由得到

  • 如果把自我理解为一个社会实体，那么孤独的人不是自由的，自由必然包含我们和他人的关系

  • 社会自由

    • 一个人参与到社会中去的自由，以及摆脱妨碍他这么做的自由

• 理性自由

  • 只要一个人遵照理性行事，在深思熟虑之后做的事，那他就是在自由地行动

• 情感自由

  • 自我情感的表达

• 纯粹的自由（自由意志）

  • 在我们外表背后，隐藏着某种更纯粹的内在自我，不来自他人、我们自己的理性或情感，而是自我本身

  • 一项真正的自由只能由纯粹的自我来决定，而自我不被其他东西所决定

  • 陀思妥耶夫斯基

    • 完全靠突发奇想来行事，无理由的

  • 萨特

    • 意识本身即是纯粹的自由

自由意志与决定论

• 决定论

  • 三段论

    • 1

      • 每个事件都有其解释性的原因
      • 人的每一次选择或行动是一个事件
      • 因此，每个人的选择或行动都有其解释性的原因

    • 2

      • 每个人的选择或行动都有其解释性的原因
      • 有解释的原因是不自由的
      • 因此，一个人的选择或行动不可能是自由的

  • 理论

    • 宇宙中每一个事件，包括人的每一次行动在内，都有其自然的解释性原因
    • 如果较早的情况已定，那么一个事件会遵照自然定律必然地发生

  • 后果

    • 一个人无需为其行为负责，无论行为善恶

• 非决定论

  • 不是所有事都是可以预测的

    • 微观领域的海森堡测不准原理
    • 宏观领域的意识
    • 基于概率的

  • 弱决定论（相容论）

    • 接受决定论的观点，同时调和自由意志与决定论，即行为既是决定的，又需要我们自己负责

    • 两种辩护

      • 不可能知道导致某个特定决定或行为的全部较早事件和情况
      • 区分使人自由行动的原因和不能使人自由行动的原因

    • 康德

      • 面对这个世界，我们采取了两种不同的立场，一种是理论的，一种是实践的
      • 当我们行动或决定行动时，必须把我们自己的意志或决定看作我们行动的充分的解释性原因，不能使用决定论进行因果推导。我们只能把自己看作自由行的的个体。

    • 萨特

      • 我们一直都是绝对自由的，我们的决定和行动不能被看作有任何原因
      • 自由是一次决定或选择的机会

第八章 道德和好的生活

道德哲学

• 问题

  • 我们应当做什么、不应当做什么？
  • 我们应当怎样对待他人？
  • 我们自己应当如何生活？

• 目的

  • 提出一套原则和一种关于生活目标的看法，使我们能够明白而自信地生活

好的生活

• 快乐主义

  • 观点

    • 好的生活应该是从生活中得到尽可能多的快乐

  • 哲学家对快乐的区分

    • 为了快乐而行动

      • 快乐主义

    • 为了其他某个目标而行动，目标的实现会给人带来快乐

  • 亚里士多德对快乐主义的反对观点

    • 快乐并不是活动本身，而是某种与令人满意的活动相伴随的东西

      • 好的生活的关键在于令人满意的活动，而不在于快乐本身

    • 一个活动也许是极端痛苦的，但是由于活动本身是令人敬佩的或富有挑战性的，它仍然可以产生一种有意义的快乐

• 成功

  • 观点

    • 好的生活是成功，如金钱、社会地位、名望

  • 批评

    • 金钱上瘾者开始时为了买房、车而工作，但最终却对钱产生了巨大的渴望，以致于仅仅是为了钱而工作
    • 成功的威胁——以成功为目标，在成功后的空虚感

• 禁欲主义

  • 起源

    • 不满于用成功来定义好的生活，不满于这样的成功伦理，对立的观点出现了

  • 观点

    • 追求简朴或贫穷，从财产的负担中解脱出来

  • 一种矫正和手段，不是美好生活的目的

• 自由

  • 观点

    • 一个人做自己想做事情的自由

  • 问题

    • 自由和人们关切的其他事情相比到底哪个更重要

• 权利和创造性

  • 尼采的观点

    • 权利是成长为一个人的权利，“扩展自己意识”的权利，开发才能和进行创造的权利
    • 至高的权利只留给了那些自主地、创造性地生活的人，比如艺术家、哲学家或圣人

• 宗教

  • 生活方式

    • 真正有信仰的人的生活中渗透着一种与其宗教相关的情感，这种情感支配着其他的每一件事情

  • 问题

    • 如果信仰的人不把自己全部奉献给神，而在不削弱宗教信仰的情况下同时享受世俗的幸福，他们的生活难道不会更好么？

• 幸福

  • 观点

    • 幸福是好的生活，幸福本身不是单独一种活动，而是众多活动的结果

  • 亚里士多德

    • 幸福是为自身而期求，而不是为了其他东西而期求
    • 幸福是一种整体的生活，它结合了所有的美德、好的运气以及欣赏它的哲学智慧。幸福是各个部分保持平衡的整体上好的生活

• 上述观念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都是利己主义

利己主义与利他主义

• 利己主义

  • 观点

    • 主张每个人总是按照各自的利益行动
    • 人们在行动时之所以彼此谦恭和友善，只是因为礼貌和慷慨对他们有利

  • 类别

    • 心理利己主义

      • 每个人实际上都是按照自己的利益行动的，我们的心理就是这样的，以至于我们不得不按照这种方式行动

    • 伦理利己主义

      • 人们应当为了满足自身利益而行动

• 利他主义

  • 观点

    • 为了他人利益而行动

  • 类别

    • 心理利他主义

      • 人们天然地为了彼此的利益而行动

    • 伦理利他主义

      • 人们应该为了彼此的利益而行动

• 对心理利己主义的反驳

  • 约瑟夫·巴特勒的论证

    • 我们的许多行动都是由一些以他人利益为目标的欲望驱动的，它们与对我们是否有利无关
    • 我们的许多欲望必须得到他人的赞同和认可
    • 我们都有一种是非感，有时它被我们称为良心

  • 决定一个行为是否自私的东西是欲望的对象，而不仅仅是一个人遵照自己的欲望而行动这一事实

  • 如果心理利己主义是对的，那么我们就不得不教导人们将他人的利益当做自己的利益来考虑

  • 如果伦理利己主义是对的，这会教导我们比平常更自私，这可能会造成一场社会灾难

道德和道德理论

• 道德属于利他主义
• 道德为我们的欲望和行动设置了界限
• 不能只是简单地诉诸权威，而必须运用我们能够阐明和辩护的理由来为自己界定我们的道德
• 我们所有的道德原则都深深地根植于一张巨大的理论和经验观察之网，这张网能够使我们解释和理解那些道德原则

几种道德理论

• 义务论

  • 康德提出

  • 绝对命令（定言命令）

    • 无条件遵循的指示或戒律
    • 不用诉诸权威，而是运用理性

  • 理性

    • 在我们之内，超越于权威
    • 理性是客观的，它颁布了普遍必然的律令和义务

  • 观点

    • 道德永远只与原则的合理性相关，而与我们的行动后果无关

  • 道德原则合理性的检验标准是其可普遍性——也就是它能够普遍适用于任何人和任何地方

• 后果论

  • 观点

    • 一个行为在道德上的正确或错误，最终取决于该行为所带来的后果

  • 功利主义

    • 边沁和约翰·穆勒为代表

    • 为了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而行动

    • 道德的目的在于使人们幸福，给予人们快乐，减轻人们的痛苦

    • 边沁的幸福计算法

      • 把行为产生的利益全部加起来，再减去这一后果产生的痛苦，来看这一行为是否可取

    • 穆勒提出快乐和痛苦除了数量的不同之外，还有质量的区别

      • 加上了质量的限制，允许我们在“质”的观念中建立诸如公正、道德和美德之类的观念

    • 问题

      • 加给少数人的重担是否合理，即使它能成就大多数人的最大利益

• 美德伦理学

  • 亚里士多德提出
  • 幸福的生活就是合乎美德的活动，或许它也充满了快乐，但生活并不因快乐才是好的
  • 个人的根本利益与他置身其中的社会的福祉是完全一致的
  • 所有美德中最重要的是荣誉，荣誉是个体公民与社会的融合，因为荣誉是由整个社会授予个人的

• 女性主义伦理学：关怀伦理学

  • 卡罗·吉利根提出

  • 反对柯尔伯格的道德发展理论

    • 研究的女性个案多于柯尔伯格

  • 女性不是以非个人的、抽象的道德准则来思考道德的，而是倾向于用个人的道德责任来思考道德

  • 女性把道德两难问题视为一种需要解决的人际冲突，而不是一个需要回答对错的问题

  • 萨拉·拉迪克称，尊重他人独特性、关注人的特定需求的关爱是最高的母爱美德，这种美德可以指导我们的一切关系，帮助我们建立一个更加和平的世界。

道德——绝对的还是相对的？

• 文化相对主义

  • 不同民族实际持有不同价值
  • 问题：哪一种价值才是对的

• 伦理相对主义

  • 只要一种文化或社会认为某种东西是正确的，那么它就是正确的
  • 问题：任何关于另一种文化的行为所做的道德判断都变得毫无意义

• 道德绝对主义

  • 不存在普遍有效的和必不可少的道德价值，道德只是相对于特定社会或民族才是有效的
  • 捍卫道德绝对主义并非要确定一套属于某种文化的道德规则，它适用于世界上所有其他文化（道德帝国主义）。而是要确定一套超越任何一种文化的标准，它可以平等地适用于所有文化

• 道德相对主义

  • 存在普遍有效的和必不可少的道德价值。如果某个社会或民族不接受这些价值，那么他们就是不道德的
  • 对多元社会的宽容
  • 问题是，宽容是否有一个限度

尼采对道德的攻击

• 观点

  • 创造性与我们现在的道德是互相冲突的，道德使我们丧失创造性，力图使我们所有人都变成一个样子，这有碍于我们求新求异

• 两种论述

  • 摧毁现代文明生活中的一切东西，包括它的舒适和便利，以便回到一个嘴强有力、最富有创造性的生灵生存繁衍而弱者趋于灭亡的世界
  • 批评那些以道德原则为借口无所事事、得过且过的人

• 留给我们的问题

  • 怎样证明道德规则对我们所有人都是正当的，而不会压制我们中间最优秀的人的个人创造性

第九章 正义和好的社会

道德与社会

• 希腊谚语：要过好的生活就必须生活在一个伟大的城邦中

• 完美但不存在的乌托邦

• 引出问题

  • 谁来统治这个社会
  • 是否必须由政府
  • 什么是正义

社会的性质

• 亚里士多德：人是一种社会动物
• 社会的性质以及人在社会中的角色时社会哲学所要考察的核心
• 无论思想多么自由，想象力多么丰富，我们都是养育我们社会中的一员。我们对于好的社会及其结构的观念通常都是基于父母的养料。

该由谁来统治？——合法性问题

• 各种制度

  • 富豪制
  • 精英制
  • 神权制
  • 贵族制
  • 君主制
  • 寡头制
  • 民主制

• 权利是正当的不意味着权力是合法的

• 政府应该服务于人民，而一个政府的合法性也依赖于此

无政府主义、自由市场

• 无政府主义

• 自由市场

  • 人们做他们需要做的事情，而不是出于某种法律或政府强迫

• 自由市场的缺陷

  • 没有能力解决一些紧迫的社会问题
  • 缺乏对穷人的关怀

什么是正义？

• 正义通常分为两部分

  • 报应的正义

    • 确保恶人和做坏事的人得其应得

  • 分配的正义

    • 对物资、利益和社会责任的公平配置
    • 按劳分配 vs 按需分配

平等的含义

• 所有人显然不是在任何意义上都平等，但正义强调人们是平等的

• 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 机会平等

  • 冲突1：人们在能力和优势上生来就不是平等的
  • 冲突2：人们应该因其所为而受到奖惩，而且人们应该能够保有他们所拥有的东西
  • 一种用于保证平等或机会平等的整体方案也许是我们不能发现的，但是靠着对平等的一贯坚持，我们能够意识到并纠正存在于我们周围的不平等

• 平等尊重

  • 先于其他平等观念
  • 他人和我自己一样都是有情感和思想、希望和忧虑、激情和牵挂的人

正义的起源与社会契约

• 正义从何而来，我们为什么应该服从于国家和政府

  • 正义连同整个社会都是由一种一般性的社会协定，即社会契约产生的
  • 正义源于相互之间的意见一致，即我们都同意受制于某些规则和原则

• 人们在社会形成之前的状态，人们为什么要聚在一起

  • 托马斯·霍布斯

    • 在社会和正义形成之前，人类的生活是一场所有人反对所有人的战争
    • 避免内部纷争，需要把权利让渡给统治力量（独裁作为保证和平的牺牲而存在）

  • 洛克

    • 在自然状态下，人们本质上是勤苦工作的生物
    • 需要形成社会来保护私有财产

  • 让-雅克·卢梭

    • 自然条件下物质充足，人们轻而易举就能活下来
    • 社会进化大多情况下是一种悲剧，但构思合理社会将男人和女人变成公民

我们边界之外的正义

• 爱国主义的矛盾

  • 要求对自己国家充满热情并把它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 这种偏爱在道德上是否是正当的

• 对偏爱的争论

  • 墨子：一切类型的偏爱，甚至是以家庭纽带为基础的偏爱，都是不道德的
  • 孟子：我们对那些养育我们长大成人的人负有特殊的道德责任
  • 社群主义者：偏爱那些培养其道德感的人不仅可以接受，而且是道德的要求
  • 世界主义者：看重全球共同体，主张我们对所有其他人负有道德义务

权利和自我

• 不同的权利和义务

  • 契约性
  • 法律性
  • 公民性
  • 人权性

• 对权利和义务的范围和性质的回答

  • 自治论自由主义

    • 自然权利：不被打扰、不被干预的权利
    • 反对征税和大型政府，强烈支持所有类型的个人自由

  • 自由主义

    • 强调享有社会福利的权利
    • 自我是一种得体生活的权利的载体，保证这种权利正是社会的责任

  • 社群主义（共同体主义）

    • 是义务而不是权利定义了公民（不要问国家能为你做什么，而是你能为国家做什么）

性政治：女权哲学的兴起

• 争议问题

  • 阴和阳（不是生理学范畴的男和女）是生物问题还是教养问题，亦即是“天然的”还是“后天培养的”
  • 许多女权主义者的观点是，与性别范畴不同，阴和阳是由文化来定义和创造的
  • 其他女权主义者称颂阴阳的不同，阴性气质在培养和照料方面的优点使其比抽象的、更尚武的阳性思维更有利于人道和和平的文明

• 女性与身体

  • 苏珊·波尔多和吉纳维芙·劳埃德责备了笛卡尔和柏拉图这样的哲学家，因为很难说心灵或推理能力主要与阳性有关，而身体主要与阴性有关
  • 亚里士多德暗示，男性更为主动，女性更为被动

• 柏拉图的观点

  • 柏拉图主张健全的灵魂中，理性应该驾驭激情。女权主义者认为这暗示柏拉图的和谐灵魂的观念是一个男性灵魂的观念

• 关怀伦理学

  • 卡罗·吉利根认为，女性不是以非个人的、抽象的道德准则来思考道德的，而是倾向于用个人的道德责任来思考道德

  • 一些女权主义者认为，科学方法论和知识的标准在整个西方历史中都采用了阳性模式

    • 在各门学科中成为常规议题的论题反映了一种男性偏见

  • 听见女性和少数派群体的发声

第十章 非西方哲学

超越西方传统

• 西方哲学家共同点

  • 几乎都是白种男人
  • 遵循着同一种哲学传统，这个传统发源于古希腊，并通过犹太——基督教神学和欧洲科学的兴起而得到发展

• 超越自身

  • 更完整的哲学观应该考虑西方以外的那些哲学视角
  • 需要意识到自身思维方式的独特性和局限性
  • 拓展使自己感到自在和熟悉的背景
  • 被迫在另一种文化的范畴中理解自身，却可能是有害无益，甚至有很多害处

其他文化的哲学

• 印第安哲学

  • 我们是大地的一部分，我们依靠它，它也依靠我们
  • 我们对地球和其他生物负有道德责任

• 非洲哲学

  • 部落文化仅在一个人的家庭和共同体的背景中才能确立他的身份和意义

    • 不同于已经抛弃了家庭和共同体情节而赞成激进的个人主义的当代西方人

  • 人格是一个人通过社群的一部分而随时间获得的东西

  • 信奉泛灵论，认为世间万物都被赋予了灵魂，这些灵魂常常是祖先的灵魂

  • 是否存在一种真正的非洲哲学

    • 文化主义者

      • 哲学总是产生于具体的社会背景下，以解决那种背景自身的特定问题

    • 普遍主义者

      • 无论在哪里，哲学都包含着同样的关切和方法

• 拉丁美洲哲学

  • 同非洲哲学一样，缺乏文字记录，以及殖民主义历史
  • 实证主义
  • 拉美哲学应当根据其特殊关切而发展自身的哲学身份

• 中东哲学

  • 诞生了基督教、犹太教、伊斯兰教

  • 中世纪伊斯兰

    • 用亚里士多德的因果性来解释神与自然界的关系
    • 中心议题：在认识真理的过程中，具有首要性的是理性还是启示

• 南亚哲学

  • 生命的更新与延续以及宇宙的合一是古代印度思想中的重要主题
  • 传统印度思想认为，当一个人超越了日常幻觉并且认识到了终极实在“梵”时，他就获得了解脱
  • 神秘主义，确信一个人与一种精神实在合一，并试图通过直接体验来洞察这种合一性
  • 大乘佛教强调慈悲的首要性和利他精神，其精神目标是成为菩萨
  • 小我：吉瓦，大我：阿特曼
  • 佛教徒彻底抛弃了自我的概念；耆那教徒则相信人乃至任何生灵都有自我和灵魂
  • 佛教中“空”的概念既指现象世界的虚幻本性，也指现象世界背后的唯一实在，佛性

• 东亚哲学

  • 一般来说，中国思想的核心问题是“什么是好的生活”这一伦理问题

    • 孔子：与他人和谐共处。关注点在于为人处世之“道”
    • 老子：合乎自然之道

  • 儒家

    • 道德的高贵感
    •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 人际关系是有等级的，但人际关系中的义务是相互的

  • 道家

    • 推崇出仕
    • 认为“礼”是误入歧途，应当让自己的本性天然流露
    • 无为：不刻意做事情，该做什么做什么

  • 儒家和道家都认为，和谐是社会与个人的理想状态；人的生活必须与一个更大意义上的人（不仅仅是自己）保持和谐

第十一章 美

美学

• 人类生活中最美好、最有益的层面之一就是艺术和审美，即对艺术和美的欣赏

• 美并不总是真的或善的

• 美学一词的含义在过去的两个世纪发生了巨大变化

  • 最初它与一般的感情相关
  • 而后变成对感性知觉的研究
  • 今天它是指对所有艺术以及许多非艺术的研究和欣赏

美与真

• 在西方和亚洲文化中，关于艺术的一个持久的信念是：艺术揭示了世界的某种深层实在，甚至是科学和哲学无法阐明的实在

• 艺术可以不再是美的

  • 许多当代美学家会认为艺术中的美在大部分时候是伤感的或魅惑人心的

• 柏拉图对于美的观点

  • 美等同于终极实在

    • 有一种“理式”就是美
    • 美是客观的
    • 美即真，真即美

  • 艺术家应当担负起社会责任，要对美德有所贡献而不是招致罪恶

  • 艺术不应就其自身来评价，而只能根据它所唤起的至关重要的真和善来评价

• 艺术展现给我们的是理想而非现实

关于悲剧

• 亚里士多德的观点

  • 反对柏拉图将美视为一种超验的“理式”
  • 使一件艺术品美的东西是它的形式，但这个形式是作品直观意义上的形式
  • 一件艺术品必须注重它的结尾、其自身的完整性以及明确的限制
  • 恐怖片的功能是使我们通过净化或释放一些最乱人心神的情感来表达自己

• 悲剧使一些基本的情感比如畏惧和哀怜得以表达，而且角色和剧本能够有力地唤起这种情感

关于品味的争论

•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都认为美是客观的

  • 美或者存在于艺术品中，或者存在于它们背后的一个客观领域中

• 现代没学理论认为，美存在于观者的眼中，品味问题无法争论

• 休谟认为，艺术欣赏是一件主观的事情

  • 每个人必须自行判断一件艺术品是否值得欣赏
  • 尽管品味是主观的，但仍旧存在着判定艺术品价值的方法

• 康德反对休谟将品味归结为内在于个人的

  • 使人能够审美的并不是情感的反应，而是理智上的反应
  • 情感反应与理智反应的区别是，后者才是“无功利的”

艺术、伦理与宗教

• 艺术的本质往往是对基本情感的表达和激发，所以它在伦理和宗教中经常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

• 孔子认为欣赏音乐有益于德行

  • 实际上，每一种文化中，艺术都不仅仅被认为是娱乐性的，它还有教化的作用，具有重要的文化意义，而且能够启发人的心智

• 弗里德里希·席勒的观点

  • 美不是从严肃的生活事务中抽身而出，而是激励人做好公民
  • 美是德行的象征，是与我们的个人利益相对的那个世界的象征

• 叔本华的观点

  • 艺术是“无功利的”
  • 相比于其他的人类活动，艺术能使我们更加深入地洞察自己，从而与这个最终没有理性的、永不满足的世界取得和解

• 尼采的观点

  • 美学价值应当取代道德价值

  • 艺术和美学的两种不同渊源

    • 阿波罗式的

      • 关注个体，将世界描绘成有秩序的、和谐的

    • 狄奥尼索斯式的

      • 其艺术形式超越于个体之上，将人消融于生活的狂热洪流中

它为什么是艺术？

• 美学理论上的分水岭出现在艺术家马赛尔·杜尚展出他的“现成品”时，它们都是日常环境中的物品，通常只是略加修改

• 什么使得一种东西成为艺术

  • 观点1：主张功能的定义，某种东西因其表现出某种功能而是艺术

    • 结果是日常用品会在工具或艺术之间摇摆不定

  • 观点2：艺术应当是美的

    • 但许多当代艺术家根本无意制造美的作品

  • 观点3：如果对某物执行了某种程序，则可称它为艺术

    • 主张艺术家只需宣称某物是艺术品便已足够

  • 观点4：艺术领域中有某种看法被艺术界充分分享，该物便处于艺术的范围中

摘抄

• 当初入大学的学生们问及有关生活意义和宇宙本性的问题时，回答这些问题的应当是哲学。但许多学生由于没有受过严格思维的训练，却又急于得到一个答案，于是就会诉诸一些廉价的替代品，即那些自我帮助的通俗哲学、舶来的怪异宗教、极端的政治等。p3

• 哲学就是努力思索生命，思索我们已经学到的东西，思索我们在宇宙中的位置。哲学就是对智慧的爱。p3

• 哲学主要不是研究其他人的观点，而是努力用尽可能有说服力、尽可能使人感兴趣的语言清楚地表述你自己的观点，这才是做哲学，而不是仅仅读一下别人是怎么说的。p4

• 哲学教给我们怎样去思考、澄清和论证我们所相信的东西，让我们亲自把这些想法理清，然后以一种令人信服的方式把它们呈现给其他可能持不同意见的人。p45

• 柏拉图提取了所有这些观点中他所赞成的部分，并把它们结合成为一种戏剧性的、有说服力的图景，在这幅图景中，我们可以看到这些观点是怎样搭配成一种世界观的。p162

• 唯心论是想象力与严格论证的结合。像大多数形而上学理论一样，它是一种被世界为什么必定是这个样子的天才论证所支持和构造的世界观。p173

读后10问

100字概括本书

• 作者不是按照一般哲学导论著作那样按照事件发生的顺序罗列哲学史上的一些说法，而是完全把读者当成一点都不了解哲学，按照一些大问题来组织材料的。这些问题包括：什么是哲学，生活的意义是什么，什么是真实等。

作者写作是最想解答的问题是什么以及其解答

• 讨论哲学的一些基本问题，并综述历史上的哲学家们对这些问题的回答，同时也隐式地有倾向性地给出了自己对于这些问题的回答

推测作者的思维方式或写作风格

• 一层一层顺序式地写作，前后文、章节有依赖，不可跳着跳着读

书中最重要的三个关键词和三个关键句

• 三个关键词

  • 形而上
  • 智慧
  • 好的生活

重拟书名

• 人人都可以做哲学

书中的争议点

• 由于作者是西方人，是研究西方哲学出生的，加上写作时保证百分百的客观是很难的，文中可以看见他对共产主义的批评。但总体而言，作者是一个温和、包容性很强的哲学老师。

读完后，心里哪些概念改变了

• 对于唯心主义的看法
• 对西方文化的上帝有了一些认识
• 对自我的解答——在个人和群体之间取得折中，纯粹的个人主义可能是一剂毒药
• 美好生活的实现需要更多的利他精神
• 世界很大，观点是多样的，多了解学习与自己相左的意见才能不会陷入偏激

读完后，增加的疑问

• 每张深入下去的话都会有疑问

读完后，自己的错误行为以及如何改变

• 辩证地、多方面地思考

本书令人影响深刻之处

• 简单的、适合所有人阅读的哲学入门读物
• 以一个老师的角色介绍了哲学，让学生们对于哲学的基本问题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大致的答案